被突然出現的大野出手攻擊後,漪窩座先是大腦產生深入骨髓的劇痛,而後--
啊......我怎麼會忘了妳呢......
戀雪啊......
原先只是因為看見鏡花才會一閃而過的倩影,在此刻卻是無比清晰......
"我必須變強"的概念從小就根深於我的腦海裡,不為別的,僅僅是只為了給父親帶要回去。
不變強的話就無法帶著偷來的錢包逃走;不變強的話遭到報復也贏不了,不變強的話會被奉行抓住並被判刑......
[因為偷盜詩經的黥刑雙手已經有三條線,下次再犯就要砍掉手腕了。]奉行出言警告道。
[哈哈哈哈!要殺要剮隨你便!就算砍掉手腕我可還有雙腳,我就用腳偷給你看,而你也別想抓到我!!]狛治,也就是成為鬼前的漪窩座毫不在乎,甚至還能出言挑釁。
[年僅十一遍屢次觸法,甚至還能承受連壯漢都會昏死的一百大板,你可真是鬼子。]對方也不以為意,只是起身離開了刑場。
離開刑場的狛治也如往常一般要回家照顧父親,但人還沒到家附近的鄰居就急匆匆地跑來:
[狛治!]
[怎麼了?是父親身體惡化了嗎?]他開口詢問道。
[不是!你的父親聽說你又被抓,上吊死了啊!!]
噩耗一出,宛若五雷轟頂讓狛治喪失了言語能力:
[不......不......]
[你的父親的後事我們都處理好了,除此之外我們也發現了你父親生前留下的信。]
鄰居將信交到狛治手裡後輕拍他的肩膀以示節哀,隨後搖頭離去了......
待現場只剩狛治後,他如行屍走肉般步行至鄰居口中的墳前,緩緩將父親的信打開:
"狛治,正直地活著吧!現在的你還有機會回頭,我不希望依靠奪人錢財的方式活著......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什麼啊......窮人連活著都不被允許嗎?這種垃圾世界......
為什麼這些狗屁都不如的傢伙都能活著,而我的老爸卻必須去死......
這才不是什麼麻煩,為什麼要道歉?!老爸根本沒有做任何壞事!
就算受到刑罰我也無所畏懼,不論是遭亂鞭揮舞還是被打斷骨頭,只要是為了老爸......被打幾百年我也在所不辭!
為什麼要上吊啊......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啊......
自父親去世後,狛治徹底厭惡這個世道,不停地痛毆那些欺負過自己,折磨過父親的人:
[去死!去死!去死!通通給我去死!!]
一拳又一拳,即使身下人已經失去意識,他依然沒有停下那沾染了鮮血和對方掉落下的牙齒的拳頭。
[真厲害!居然徒手打敗七個大人,很有天賦啊!]
一個拍手聲響起,狛治停下手邊動作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白色道場服的中年男子:
[不用武器就能贏過大人,真是讓人心情大好的傢伙啊!要不要來我的道場成為我第一個門徒呢?]他發出善意的邀請。
[吵死了!臭老頭!!]
心情正不爽的狛治一個箭步衝上去要給他一拳,但出乎他意料地,對方竟然躲開了他的攻擊:
[什麼--唔?!]
不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便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揮拳攻勢,每一拳無一不結結實時地烙在他的臉上:
好強......失去意識前,他不由自主地想著。
[真厲害!被打成那樣居然不出半刻就醒過來了!
我是慶藏,開了一家名為素流的徒手戰鬥武術道場,門下一個門生都沒有,平時靠搬運雜物維持生計。
把你帶過來是希望你幫忙我工作,以及照看我生病的女兒......畢竟照看女兒的妻子投井自殺,沒有人幫忙會很難辦的。]
後面那句話雖然被慶藏刻意壓低,但還是一句不漏地落入後方狛治的耳裡:
[......把你的女兒交給我這個罪人看顧沒關係嗎?]面對境遇相似的情形,他忍不住問道。
不可否認地,狛治下意識地江慶藏的妻子和自己的父親連結在一起。
[我已經把身為罪人的你收拾一頓了!沒事的!]慶藏回過頭笑道。
隨著慶藏的腳步,兩人來到了一處休息的臥房,裡頭有著一名正輕微咳嗽的女孩......
[這是我的女兒戀雪。]
他先是向狛治介紹自己的女兒,而後才蹲下來關心道:
[身體有比早上好一點了嗎?]
[嗯......]戀雪慢慢地點頭。
[這傢伙死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在我回來之前就麻煩妳幫我問出來吧!]
慶藏摸了摸她的頭後離開房間,只留下彼此對視的狛治和戀雪......
[......]
下意識地,狛治將父親的身影投射在眼前的女孩身上,開始如以往照顧父親般替戀雪換毛巾。
[謝謝......請問你是......]戀雪詢問著,臉色因為生病的關係而紅通通的。
[......狛治,素山狛治。]
他原先緊封的心,因為戀雪和慶藏漸漸開始鬆動了......
就這麼,狛治成為了素流門下的第一學徒,一天在練習武術,整理道館和照顧戀雪這三件事情圍繞著。
而興許是道館開始有了生氣,以及狛治的悉心照料下,17歲的戀雪的身體逐漸有所改善,已經可以如常人般普通地生活。
不僅如此,狛治與戀雪也在這三年間產生情愫,並且在慶藏和眾多鄰居的見證下結為夫婦,並誕下一子--素山健次郎:
[我去替父親上香,順便揹健次郎出去散散步。]狛治出門前告知戀雪和慶藏。
[嗯!記得快點回來喔!不然我準備的晚餐就會被爸爸吃光了!]戀雪點頭後揶揄道。
[哈哈!哪有那麼誇張啊!]慶藏搔了搔頭。
對此,狛治只是微微一笑,而後說道:
[我出門了!]
此時的狛治萬萬沒想到,這趟門一出,便是一樁再也無法挽回的悲歌......
[狛治!狛治!]
人還沒走進到場,便看見鄰居及匆匆地跑來。
[怎麼了?馬場先生。]狛治邊逗弄懷中的健次郎邊問道。
[慶藏先生......和你的妻子戀雪喝下了被隔壁道場下毒的井水死了!!!]
消息一出,狛治頓時感到反胃,險些身子沒有站穩:
[.....怎麼回事?]他邊問邊走進道場。
[隔壁道場的因為無法直接與慶藏先生和你對抗,才想出這種陰招來對付你們!太可惡了!]馬場跟在他身邊的同時解釋著事情的緣由。
那群垃圾!!!他們竟敢......他們竟敢......來到戀雪和慶藏的屍首前,狛治心底咬牙切齒著。
他幾乎是壓抑著對隔壁道場的恨意,才輕柔地將健次郎交予馬場:
[馬場先生,能請您收留這個孩子嗎?]
[诶?可以是可以......倒是你--]
[我要去找那間到場理論,不要阻止我。]
狛治不顧馬場的勸阻,逕自離開了這間予他相伴四年的道場......
也就是這一天,一間劍術到場的六十七位師生全數被素流道場的倖存者徒手殺害。
[呼......呼......]
對不起......健次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什麼也守護不了......全身沾染死者鮮血的狛治邊走邊喘氣著。
[在沒有配置鬼的地方出現了鬧鬼的傳言,結果只是區區人類啊。]
在橋的另一端,知道了傳說源頭後的鬼無辻無慘有些失望道。
[滾開......]
[不過,感覺是不錯的棋子呢。]
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移動到狛治身前,徒手貫穿對方的頭顱將自己的鮮血輸入對方的體內。
"沒事的,狛治。謝謝你。"狛治父親的身影向他道謝。
父親......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兒子就是兒子,弟子就是弟子,死也不會對你棄之不顧的。"慶藏的身影摸了摸他的頭。
師父......
"你不是想變強嗎?這樣就結束了嗎?"無慘抱有冷意的眼神瞪視他。
是啊......我想變強--
"狛治先生謝謝你,還能看見你,能知道鏡花過得很好就已經足夠了。"戀雪的身影捧著他的臉頰,溫柔地說道。
對不起......我沒有守護好妳,更沒有好好照顧健次郎,甚至還差點把鏡花殺掉......漪窩座,抑或是素山狛治抱住了戀雪,嚎啕大哭道。
"你能想起來就已經足夠了......讓我們一起走吧!狛治先生。"她低下身來安撫道。
"......好,我跟妳走。"狛治閉上雙眸,微微點頭。
[消失了......]
炭治郎望著失去意識,呈現擁抱姿勢的漪窩座漸漸化為粉塵,終置消逝。
[失去記憶的鬼只要讓他們恢復記憶,多數都能解的。]大野雙手一攤,對這個結果不敢到任何意外。
[雖然很感謝你幫助我們,但畢竟你是鬼,仍需除掉。]體力恢復些許的錆兔擺出架式,思考如何殺掉眼前這位明顯更強的鬼。
[但看在你殺掉漪窩座的份上,我會快速不帶任何痛處的幹掉你的!]杏壽郎與錆兔所想並無不同。
[省省吧,你們幾個只是送死而已,不想要產屋敷耀哉為你們上香的話就乖乖撤退。]
[竟然汙辱主公!]錆兔和杏壽郎火氣上來了。
鳴女,送我離開。他用輕蔑的語氣還及兩位柱的同時用暗示對鳴女下達命令。
[......]炭治郎和禰豆子心裡十分為難,他們在鬼殺隊的處境已經很微妙,若是再添這件事,十之八九會被趕出鬼殺隊的!
[水之呼吸--]
錆兔招式都還沒發出,大野腳下便多出一個洞口,將他傳送離開了......
[切!懦夫!]他憤恨道。
[唔呣!不管怎麼樣,先將現場清理,然後帶著大家回去再稟告主公吧!]杏壽郎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的也是。]
下回待續~~~
基本上就是回憶殺
畢竟不讓大哥死就只能讓漪窩座去見戀雪了嘛(攤手)
小劇場:
漪窩座:有點後悔了,應該先殺完覬覦鏡花的男生再走
戀雪:不行喔!這樣鏡花會嫁不出去了
漪窩座:無所謂
錆兔:等等不行啊!
杏壽郎:附議!
善逸:不行啊!這樣師兄沒人要啊!
炭治郎:這樣義勇師兄和錆兔師兄會哭的......
大野:其實漪窩座可以交棒給我,反正我也是素山的一份子
漪窩座:那就交給你了
善逸:不要再增加師兄的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