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拜Dio為師後,可能是認為殺死迪亞波羅的可能性上升,因而連帶著訓練時的積極性有所提升。

雖然說拜師......不過我們一週見面的次數其實不多,其中也有訓練量增加的緣故,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從不主動過來。

每一次都是我自己過去找他,然後因他的替身的緣故,我在一瞬間來到懷裡:

[警覺心還是太低了,徒兒。]在床上看著書的Dio開口。

[師父,為什麼你面對不喜歡的人時你還能面不改色呢?]我並沒有道歉,而是問了藏在心裡許久的問題。

[呵。]他先是輕笑一聲,而後一手攬著我答覆道:

[在殺死對方之前讓對方查覺到妳的殺意簡直愚蠢至極,適當的偽裝是必須的,我的徒兒。]

[適當的偽裝?]

[沒錯,帶上虛假的面具,讓對方只看的見表相,甚至對此信以為真。]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就像那位婆婆?]我想起了有時會來向Dio商量事情的一名矮小,深色佈滿黑斑的皮膚,手持手杖的老年女性那種掏心掏肺的模樣。

[......]

對方不答,甚至還散發出但卻刺骨的殺意。見狀,我連忙轉移話題:

[如果真要假裝,那我該怎麼做呢?]

[哼!那種事還需要教嗎?但逼真的演技有一個東西是缺一不可的,那就是......徹底改變自己舊有的習慣,甚至騙過自己。]

  話題結束後一會兒,Dio闔上了書,看著在懷裡睡著的粉色短髮小女孩喃喃道:

[是個不錯的小鬼呢......居然能看穿本Dio對恩雅的態度,真想延攬妳成為部下呢......]

嗯......要怎麼誘惑她離開這裡呢?他心想。

 

  緊接著幾天,師父莫名地在我訓練結束後私自把我帶出去轉,目的是要我"好好的觀察人":

[徒兒,與一個人接觸時,要徹底觀察對方的行為舉止,目的,臉部表情和心理活動。

然後,再由這些逐漸地掌控對方,甚至可以讓對方成為妳的棋子,任妳擺佈。]Dio罕見地先開口。

[師父殺過的那些人和你的部下就是用這種方式嗎?]坐在他手臂上的我問道。

[不盡然是,也有能與我平起平坐,抑或是讓我致敬的人......]他想起了自己身體的原主人,還有妹妹,以及上岸後認識的那名神父。

  但我沒有仔細聽師父的話,只是一昧地環視四周,看著許多聊著天,趕路,抑或是曬恩愛的人們:

好羨慕......這因有保護家人免於被迪亞波羅利用的念頭而許久塵封在內心深處的念頭悄悄露出。

[......想馬上永遠待在外面?]Dio注意到我的表情,於是問道。

[不......在殺死迪亞波羅之前,我必須待在實驗所。]我搖搖頭。

[你的眼神不是這麼說的,泰莉莎.烏納。你其實很想要自由吧!]他腥紅的眼眸注視著我,彷彿要將人吞噬一般。

可怕的是,僅僅這麼句話,就讓我原先壓抑到深處的想法,悄悄地從空隙中慢慢鑽出.......

 

[......]

  自那天起,我腦海裡"要先以家人為重"的想法與"滿足自己出去的私慾"的念頭正在彼此爭奪主導權,使得我腦袋生疼:

[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我喃喃自語著。

  似乎是我的聲音有些大,因而引起01的注意:

[怎麼了?00]她湊到我身旁問道。

[......我覺得......現在的我很卑鄙又貪婪......想馬上出去,但又想保護家人的安全.......

我發現......我比想像中的還想要自由啊......]我雙手摀住臉龐,眼淚緩緩地自翠綠的眼眸角落不停地滑落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毀掉吧!]01環住我說道。

[毀掉?]我對此十分不解。

[其實......我和一些人一直有想毀掉這裡的念頭,並持續計畫著。

之前看妳沒有出去的意願沒有邀請妳,既然現在有了念頭......00,要不要加入我們呢?]她伸出手邀請道。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甚至沒有先過問他們的計畫內容。

因為......因為我的苦惱有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有什麼比這個還要高興的呢?有什麼,是比這個還要幸運的嗎?

毀掉這裡,自然會吸引他人的注意,害怕別人知道自己身分的迪亞波羅也不會輕易再蓋實驗所,意味著迪亞波羅不需要再利用媽媽生下小孩帶來這裡......

出去了之後的我們就是自由之身,只要將我們自身所有能聯想到真實身分的地方抹煞掉,我可以聚集其他人成為同伴加入其他黑幫,如此一來就能藉此去殺死迪亞波羅......

還有其他劇本......能比這個還要完美嗎?

 

  在計劃的過程中,Dio似乎因為有急事要處理,所以得離開這裡......

  於是他走之前,我告訴他:

[我會離開這裡,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呵。]他先是笑一聲,而後對身旁的部下開口:

[走了,艾斯。]

做的好,我的徒兒。以後有機會就能趁勢邀請她進來成為本Dio的部下了......Dio心想。

[是。]被喚為艾斯--也正是瓦尼拉.艾斯恭敬回應的同時,趕緊快走跟上Dio的腳步。

 

  除了計劃外,我們所有人都格外地在訓練上多投入些心力,以增強自己對精神能量的控制,也算是毀掉這裡和逃出去的資本。

可我們萬萬沒想到,某天如往常般要回到寢室睡覺時,聽見有些研究員慌張道:

[操!居然要滅我們所有人?!]

[別說了,快跑比較重要!到時候被他們殺了怎麼辦?!]

  語畢,兩人便加速跑離,而躲起來聽到對話的我,自然是趕緊回到房間內將事情告訴其他人......

大家先是嚇到,但很快地恢復冷靜,而後決議要提前破壞和跑路。

  但是,我們都想得太簡單了......

 

  通知所有人分批行動後沒多久,我們就聽見研究人員的尖叫聲,哀號聲,甚至聽見爆炸聲,看見強烈的火光:

[快跑!]我不加思索道。

  我們寢室的人加快腳步想抵達出口,但是要殲滅我們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地就有兩,三個追了上來.....

所有人見狀,紛紛叫出了自己的替身來語對方搏鬥,雖然我們有人樹上的優勢,但對方似乎是使用替身的老手。

即使我們解決了他們所有人,相對地我們也損失了一半的人:

[繼續走吧!]01的話讓一些沉浸在悲傷中的人清醒過來,繼續提起腳步行動。

 

  火勢逐漸擴大,伴隨著它的,是愈發愈濃厚的血腥味:

[等等。]我抓住僅剩的夥伴--01讓她停下腳步。

[居然還有人......明明火勢這麼大了。]01微微皺眉。

我們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四周,確認只剩下彼此和前方的人後,我正打算說要一起對付她時,她卻一個蹬躍飛撲至對方身上:

[看我的。]

  此話一出,她的替身--焰火吞噬出現,手一碰對方,他整個人瞬間自燃起來。

但相對地,01也身陷在火焰中:

[快跑,00--咳咳!]她一邊忍受著高溫一邊大吼,但因被濃煙嗆到而咳嗽,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繼續說話:

[妳不是渴望著自由嗎?快跑啊!!!

連同我們所有人的份,一定要活下去啊!!!!]01奮力吶喊。

  聞言,我緊咬嘴唇,默默地低下頭,從她旁邊跑走了。

  同時,我還感知到01讓精神能量瘋狂脹大,隨後聽見由精神能量引發的爆炸聲......

 

  拖著一身傷的我離開了建築物,躲避他人跑入了巷子打算離開這個城市以避免被發現:

[呼......呼......]

我氣喘吁吁地跑著,即便下雨也從未停止,直到被小石子絆倒才停下了腳步: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死了......]

我不顧身上的血跪在地上仰天哽咽著,忽然想起了Dio曾說過的話: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樣的代價......太沉重了啊......只有我了......該怎麼辦啊......]我掩面哭泣,視線愈來愈模糊。

01......大家......我正念著死去的夥伴,眼前就忽然全黑,意識也在此中斷了......

 

 

下回待續~~~

 

 

沙雕小劇場:

特莉休:誰沙雕我就Wannabe誰

喬魯諾:誰沙雕我就無馱誰

所有人:(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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